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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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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會,”衡展自信卻不高傲的看著白雲洲,說道:“今日,你定會讓我前去的。”

白雲洲聞言,有些驚訝的望了衡展一眼,眼神之中盡是一片饒有興趣的欣賞之色。說道:“哦?為何?”

“昨日白公子和下官說了那些話之後,下官回去想了很久。”衡展望著白雲洲,認真的說道。

“衡展大人便自稱‘我’便好,我再朝堂之上是沒有官職的,實在不必自稱‘下官’。”白雲洲望著衡展,說道。

“既是如此,”衡展臉上一陣認真顏色,說道:“那白公子也變不要在成我為‘衡展大人’了,叫我衡展便是。”他總覺得,這個人叫自己“衡展大人”的時候,臉上有一絲的像是在赤良城中,他看到尋常人家的那些公子哥戲弄姑娘時的笑意。

當然,他認定自己是看錯了。畢竟白公子待人謙遜有禮君子翩翩是世人皆知的。當然,除了他這個“世人”之外。

白雲洲看著衡展的表情,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怎麽說呢,看著這樣在戰場上大刀闊斧斬殺敵人排兵布陣的衡展大人私下裏竟是一個如此認真固執之人,他竟在心中覺得,眼前的衡展大人有些可愛。

“那好,便聽衡展的,”白雲洲望著衡展說道:“衡展你為何覺得,今日我便會讓你前去呢?”聽了衡展的話,白雲洲心中覺得衡展可愛的感覺竟是更甚了。不知為何,心中感覺他可愛,反倒想要戲弄他一番。

“……”衡展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怎麽他聽這白公子的話音之中,到還是有些戲弄自己的意思。

“昨日白公子與我說,雖是升上不在這恭親王府之中,我再易攻難守的赤良城中的一戰,也定是會使我成名。聖上將我留在這恭親王府之中,讓我保護聖上的安全,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將自己心中的一疑惑和難受不解壓下,衡展看著溫羽崢說道。“但我昨日回去仔細想了一番,卻覺得不應如此。”

“你便接著講下去變好。”白雲洲望著衡展,笑著說道。許是看到了衡展方才的略一皺眉,白雲洲的嘴角眼下已經沒有了戲謔之意了。嫣然已經便會了平常謙遜禮貌的白公子。

衡展點點頭,接著說道:“我昨日回去之後認真的想了一下,若聖上眼下真的在此地,那麽為了保護聖上而考慮,我更應該前往那戰線之處才對。”

“為何?”白雲洲望著衡展,問道。其實這各種原因不難猜想,只是這衡展極為有趣,雖是在戰場之上能夠將對方的心裏猜測的十分準確,而且能夠“對癥下藥”,但是在這官場之上的事情之時,卻總是會少一根筋。

“因為我的才能是擁在戰場鋼之上的,單打獨鬥之時,卻是不該由我來做的。”衡展望著白雲洲說道:“眼下那蘇客雍既是如此慎重的來打這反叛的一張,他看待皇上定也是十分的謹慎的,說明,在他心中,皇上也定是一個十分難以對付的對手。所以,上定是會將每一個能夠用到的棋子,妥善的用在棋子所能夠發揮最大力量之處。”

衡展說著,臉上盡是一片自信篤定之色。

白雲洲望著衡展,臉上的欣賞之色更甚。他自是知道,讓衡展前往那戰場之上定是能夠讓衡展的作用發揮到最大的。但是皇帝的命令便是,讓這衡展留在這恭親王府之中。因為他不想讓著將良之才,死在這無謂的戰場之上。

“你的確眼言之有理,”白雲洲望著衡展說道:“但是,我仍舊不能讓你去那邊疆之地。”

“為何?”衡展望著白雲洲,眼底盡是一片難以置信之色。

白雲洲沈默無言,站起身走到一邊,從那另一邊的一個十分精美,看起來十分莊嚴肅穆的盒子中拿出了什麽,正是一道聖旨。他將那聖旨打開,雙手放在了衡展的面前。

衡展低頭望去,便看到了那聖旨之上,皇帝親筆的不讓自己前去那戰場之中的理由。

衡展慢慢將眼前的聖旨卷好合上,擡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白雲洲,臉色竟是說不出的認真和凝重,仔細看去,竟是還有一絲的沈痛。

“感謝聖上惜下官之恩,”衡展說著,開口之聲竟是十分的低沈,“戰場之上有人傷亡是在是十分常見之事,這下官知道。但正因下官知道,下官才想要去那前線之上。”衡展說著,眼神之中盡是一片認真堅持之色:“下官自認,雖是天資不算愚鈍,但也是幼時家父辛苦教導下官,下官又有一位極為博學的老師,才使得下官有今日之成就。然下官自認與那些在戰線之中流離失所的百姓沒有任何區別。若是非要說出一絲區別,便是下官拿著皇上俸祿,便是應該為國為民,保護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才是!”

“……”白雲洲和溫羽崢望著衡展,頓時一陣沈默。

白雲洲望著衡展,心中突的閃過一絲詫異。的確,拿著皇上的俸祿,便該是為國為民才是。然現在的在官之人,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做到如此地步呢?

“……既然如此,你稍加整頓,便前往那前線之處吧。”半晌,白雲洲才望著衡展說道:“聖上那邊,我自會將你方才所說那些話,轉述給聖上的。”

衡展一下子便站了起來,望著白雲洲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在此便謝過白公子了!”說著,衡展臉色之上便添了一份十分興奮的神采,走向了屋外之中。

好像讓他前往那極其危險的戰場之上時,是多麽令人高興地事情一樣。

待衡展準備好之時,卻只是過了不到一個時辰而已。可以看得出來,他早便為了離開這恭親王府去往那戰場之上,做好準備了。

衡展離開之時,白雲洲與溫羽崢竟是一同前往王府門口前來送別。衡展坐在一匹渾身黑色的寶馬之上,身著輕甲,對著白雲洲和溫羽崢說道:“我這便告辭了。”

“註意小心。”溫羽崢望著衡展,說道。

衡展點了點頭。

白雲洲卻是望著衡展,沈默了半晌,才說了一句:“你的性命是皇上要保下的,切忌別丟了他。”

這話一出口,溫羽崢和衡展俱是一楞。隨即,衡展才應道:“在下定是不會丟掉性命的。若在下難以打敗那蘇客雍,在他未能觸及揚州之時,我定是會回來保護皇上的。”說著,見白雲洲與溫羽崢微微一點頭,衡展便用力揚鞭,便只給後人留下了一騎絕塵。

白雲洲望著衡展的背影,腦海中卻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呆子,最後竟是知道說那樣一句“保護皇上”的虛句。

“眼下那蘇客雍已經打到蜀州城了,”溫羽崢望著衡展的背影,說道:“相比,過不了多久,你我便又能夠見到他了。”

白雲洲聞言,臉色之上的凝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那蜀州城不過在揚州城之外的五十裏罷了,按著蘇客雍這日記勢如破竹的架勢,相比不出五日,便能夠打到這揚州城之中的了。

雖是他與溫羽崢仍舊在這恭親王之中每日閉門不出,似是絲毫不擔心那戰場之上的局勢一般。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雖是皇帝已經做好了種種計劃,而在眼下看來,那蘇客雍也正按著皇帝的大計劃,幾乎沒有偏差的進行下去。但是不知為何,不在意的心中,總是有一絲的不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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